在结婚前一个月,我才得知我是一本救赎文的女主。
我以为深爱我的男友一直有一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既然如此那就把这个结婚的机会让给他们吧。在婚礼前夕,我留下订婚戒指逃婚了。
1“明礼,卷卷妹妹好不好相处呀?”“嗯,挺好的,很活泼。
”宋轻言虚挽着顾明礼的手肘,那打量的眼神像是在巡视自己的领地,
我站在二楼拐角冷眼看着别人挽着我的未婚夫亲亲热热的在楼下相拥而坐。呵,
活泼有什么用,救赎文女主费尽心思才换来男主一个好脸,
结果我这个白月光一回来他就乖乖听我的,处处哄着我,心里急坏了吧。
宋轻言的心声再次在我耳边炸响,我已经没有了刚开始见鬼一般的心惊,
只是觉得她的说辞很荒谬。看看这别墅的环境是真不错,
宋轻言那个假清高的放着这么大好的金大腿不要,出国苦修什么医术啊真是不识好歹。
真不愧是救赎文啊,不然这么有钱的人怎么会因为童年那么点温情就对人死心塌地呢。
不过就那么点温情怎么比得上白月光对一个男人的杀伤力呢。
在她一声声救赎文、白月光中我终于搞清楚了她到底在说什么,有些烦躁地轻皱了下眉头。
原来我所在的这个世界是一本救赎文的小说,
而顾明礼是那个在白月光出国后伤心欲绝的男主,
被我这个活泼坚韧的女主用真心感化后订婚happy ending。
她口中的童年温情我想了半天才在角落里找到那么点点影子。我和顾明礼小时候就是邻居,
我们一起在小区玩的时候我跟宋轻言都被顾明礼牵连,遭遇了人生第一次绑架。
那群人为了让顾家交 出那笔天价赎金,在严寒季节将我和顾明礼身上的外衣褪去,
还用冷水不停地往我们身上泼,以至于让我留下了宫寒的毛病,
宋轻言则是从那以后也一直小病不断。最后在那个狭窄阴暗的铁笼子里,
我们是靠着我妈妈在我内衬衣服里装的糖果撑过了那个难熬的三天。
直到顾家终于派人来救我们回去后,我才松开心里紧绷着的弦晕了过去。
醒来后才发现顾家早在两天前就已经举家搬走只留下高额的补偿金,
章家凭借着这笔钱把产业逐渐转移到了国外,宋家则是跟着顾家一起举家搬迁了。
而在这个宋轻言的心声中是章家翻脸不认人将章卷卷直接抛弃,
之后顾明礼认出一直陪伴自己的同学章卷卷就是小时候那个章卷卷,
满腹愧疚感动之下直接求了婚。
原来情节里顾明礼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会答应跟章卷卷结婚的啊,可是在我的记忆里,
可不是这么回事。我收起靠在墙边有些冻得僵住的胳膊,抬脚往楼下走。“卷卷,这是轻言,
以后就住我们家了。”我脚步微顿了一下,随后满不在乎的嗯了一声,既然已经决定的事情,
我还有什么反对的权利吗。“卷卷妹妹你好吖,第一次见面,
我叫宋轻言以后还要多多关照哦。”就这么个看起来处处不如我的女人,
在我这么个白月光的光环外挂下岂不是轻轻松松就能被赶出去。
这样的对手根本不值得我花心思就能完全取代了。她心里想着怎么把我赶出去,
面上却带着得体完美的笑。我原本笑着的嘴角因着那句第一次见面缓缓拉平,
怪异地看着她半晌后才憋着一口气看都没看她一眼,
直接路过她自顾自的想扑进顾明礼的怀中。她好像不是那个宋轻言,但她更讨厌。
可是我没想到她还没说什么,那个明知道我跟宋轻言从小就不对付的顾明礼却一把将我推开,
几年来第一次对我露出震怒的表情。“章卷卷,你什么态度,轻言在跟你打招呼你没看见吗。
”没有防备下,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眨了眨懵逼的双眼,
抬眸去看那个一月之后就要成为我丈夫的人。对上我的视线他下意识有些慌乱了起来,
似乎也没想到自己的力气那么大会把我推倒在地,下意识想伸手去扶我起来。
随后他看了眼微微垂眸委屈却一言不发的宋轻言,又冷下脸色满眼怒意的看着我。
“给轻言道歉!”“没事的明礼,卷卷妹妹可能是怕生,你别对她这么严格。
”“轻言你别为她说话了,既然不道歉的话就出去站着吧。”我现在才发现,
今天牵着宋轻言回来的这个顾明礼神色冷硬,全然没有我习惯的那些温柔和煦,
原本一眼就能看出对我盛满爱意的眸子此时漆黑一片,像是深潭古井一般难以捉摸。
窗外飞扬的雪花已经在路面上铺上了厚厚一层雪,顾明礼明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完全不能受冻,
我低垂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你刚刚,说什么?”“我说你要是不道歉就给我滚出去。
”滚烫的泪珠猝不及防顺着眼角滑下来,我不可置信的抬手将脸上的泪珠擦拭干净,
只低着头一言不发,往常只要我一哭就慌得不行的人此时只冷眼看着我,
整张脸上写满了不耐烦。“卷卷怎么哭了,我这……”宋轻言轻声呼喊出声,
看着我的视线满是不知所措和愧疚,这让顾明礼看着我的视线越发冰冷起来,
原本看不得我受一丝丝委屈的人将我直接拉起来推出了门外。
浅薄的毛绒睡衣根本抵挡不住零下十几度的气温,
我原本好不容易焐热的手瞬间冰冷疼痛起来,调养了十几年的小腹又开始隐隐发疼。
光着脚踩在雪地上不过几秒钟就已经没了知觉,
顾明礼半张脸隐藏在屋檐的阴影下盯着我沉声开口。“既然不道歉就去外面反思反思吧,
我今晚会把轻言的东西都搬过来。”说完将我牵扯着他衣摆的手直接甩下,
我连忙伸手抓住他的手腕,那冰凉没有一丝温度的手让他的眉头微微皱了皱。
之前我稍微受点凉的人此时将对我的嫌弃几乎是写在了脸上,
他身后站在窗明几净客厅的宋轻言对我这我勾起了一抹独属于胜利者的微笑。“顾明礼,
你怎么了,我的肚子好像有点疼,你……”“是你逼我这样做的,你太不懂事了。
”他不等我把剩下的话说完就将我的手再次狠狠甩下,
我们一起精心挑选的大门在我眼前猛地关上,
顾明礼决绝的背影和宋轻言那看好戏的眼神都冲击着我的脑门,让我一阵阵的发晕。懂事?
作为章家宠到大和顾明礼无脑袒护的小公主,我本就有嚣张的资本。
那个将我宠成这样的男人居然指责我不懂事,为了可笑的理由把我直接丢了出来。
小腹坠坠的疼痛,让我支撑不住一下坐在了地上,刺骨的寒意却反而几乎感觉不到了,
雪花融化后的冰水顺着我浅薄的衣服刺入我的骨髓,如果是跟这样一个顾明礼结婚,
那我倒不如死了寻个轻巧。我将顾明礼专门给我定制的定位手表取下,
挣扎着抬起冻得已经没了知觉的脚缓缓站起来,开始往别墅外走。
门的隔音果然跟我想的一样,好的出奇。我听不见他们的声音,他们也听不见我离开的动静。
也许是注意到了,但是没人在意吧。
我靠着一双宛如假肢的脚走到了公共电话亭给特意回国准备参加我们婚礼的萧羽打去电话。
不过一会,一辆红色超跑停留在小区门口,
萧羽穿着一身松垮的浴袍外面只简单套了个加绒睡衣就从车上跌跌撞撞跑下来,
将几乎冻僵的我慢慢揽入怀里。“卷卷,快跟我去车上。”我机械的摆动着手脚,
跟着她的脚步爬上了她开足空调的跑车,
脚上浸湿的水渍将她花大价钱买的羊毛垫子弄得脏兮兮的,
她只是将身上那件厚实的外衣披在我的身上,带着她体温的外衣让我瞬间回温,
脑袋不受控制的有些眩晕起来。重度失温的身体在回温以后就不受控制的开始微微颤抖着,
在雪里站了许久的脚开始变得红肿发烫,之前失去的感知一下子回归到我的体内,
原以为麻木的眼角开始不断有泪水渗出来,萧羽坐在一边呼吸凌乱的看着我。
我死气沉沉的盯着我布置了一个多礼拜的圣诞树,满心的甜蜜都变成了郁气闷闷堵在心口。
“萧羽,下个月一号,我们去约定好的夏威夷游泳吧。”“那天你们不是……”“不重要,
我们走吧。”看着察觉到我不在门口,从别墅里冲出来的人,我淡淡开口。
随后别过了脑袋不去看按照我的喜好建造起来的一草一木,
也不去看那个明明满眼慌张脸上却依旧带着怒意的顾明礼。汽车启动的瞬间,
我决定把婚礼和这个陌生的顾明礼一同抛下,既然不是我的顾明礼了,那我就什么都不要了。
一个月的时间,来结束我们所有的关系,足够了。2离开别墅群之后,
强撑着的精神终于还是松懈下来,我在萧羽惊恐的呼喊声中缓缓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我不喜欢宋轻言,我的顾明礼也很讨厌她。因为如果不是她,我们根本不会遭遇那一场绑架。
那时候的顾家虽然家底雄厚,但也并没有像如今这么阔气,
外出历练的顾爸爸带着妻儿住的是普通的小区单元楼,
所以小区里经常是一大群孩子簇拥着一起玩。顾明礼小时候也不是什么听话的孩子,
矜持不过几天就跟我们玩成了一片。
原本整齐干净的小礼服也跟我们这些皮猴一样黑一块白一块的。
宋轻言那时候是标准的乖乖女形象跟我们这群皮孩子总玩打不到一起去。
我不懂她为什么会在家长面前不遗余力的贬低我们,甚至带着那群黑衣人冲进我们秘密基地,
还挑在只有我跟顾明礼两人在的时候。那群黑衣人是顾家的宿敌王家派来的,
那段时间他们正在为城南的地皮打擂台,
王家经济实力不如顾家就只能出了一个这么下三滥的招数。
那时候的顾明礼就信誓旦旦的抱着冻得发抖的我说过一定会保护我让我不再受伤害,
在那个铁笼子里我们两个人冻到相互抱团取暖,
我们靠着我藏在衣服内缝口袋里的糖果撑着最后一口气,
给他们提供了线索的宋轻言虽然也好不到哪去但到底是受到了点优待,
被那群人好吃好穿的养着。
之后什么小病不断也不过是宋家受不了舆论压力放出来的假消息罢了,
他们的举家搬迁更是因为我们三个孩子被带走,我跟顾明礼看起来像是去了半条命,
但宋轻言竟然没受一点伤甚至还越发圆润了些。就这样的事情,
宋轻言她怎么可能是顾明礼的什么狗屁白月光,
那个将我赶出别墅的人既然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顾明礼了,那么所有我跟顾明礼的东西,
他一根都别想沾染。带着难以言喻的恐慌和憋闷,我睁开了眼睛。
急促呼吸的时候余光瞥见了萧羽在拦着什么人,我因为呼吸急促而咳嗽起来,
那边的争吵骤然停下齐齐回头看我。门外顾明礼不顾萧羽的阻拦直接冲进病房,
那焦急地姿态让我眼中燃起了一丝诧异,
但他揪起我的衣领和随之呼啸而来的一巴掌将我所有可笑的念头都击打的粉碎。
“不过是说了你两句,你这幅样子做给谁看,居然一失踪就是半个月。
”“我看你这么折腾自己的身子就是为了不让轻言住进来吧,
我告诉你别再耍这么幼稚的把戏了。”“顾明礼你疯了是不是!
”落后一步的萧羽上前一步将他狠狠推开,眼中满是化不开的震惊,
原本我跟她说是顾明礼把我大冬天扔出来的时候她就不相信,
在她的印象中没有比我们还恩爱的情侣了,此时这一巴掌不止击碎了我,
也许也震碎了萧羽的三观。唇角有什么液体悠悠的滑下,我抬起插着输液管的手擦拭一下,
才发现他那一下竟然是把我的嘴角直接打出血了。何其讽刺,
那个说过永远不会让我再在他面前受伤的人竟然动手打我。
这些年被宠的鲜少受过这样的委屈,我的眼眶不受控制的立刻就红了,
抚着脸颊的手因为悲伤有些止不住地在不停细微颤抖着。都已经半个月了,
他看见我的第一件事不是关心我的身体,而是责问甚至是殴打我,我看着手指上的血丝,
心口有种闷闷的疼痛,我的爱人已经被这两个恶魔杀死了吗。
顾明礼看到我嘴角有红血丝出来的时候,瞳孔突然微缩甚至是一脸震惊得看着自己的手,
像是不可置信自己做了什么,抬手想轻抚我脸颊的时候宋轻言在门外呼喊他的声音响起,
他骤然将手收了回去,那看着我的眼神像是在看杀父仇人般厌恶。“别再在这丢人现眼了,
赶紧跟我滚回家。”我沉默着低头不发一语,
只是在心中一遍遍提醒自己这个人不是那个顾明礼,才将几乎灭顶的委屈和痛苦强压下去。
对着萧羽几不可察的摇了下头,我拔下针头准备跟着顾明礼一起回去,
顺便也能处理一下那个别墅里的东西。但我估错了我的身体素质,
调养半个月还没恢复过来的双脚有些脱力,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向下跪倒,
顾明礼赶紧伸手将我扶起来,那双多情的桃花眼里还带着我极为熟悉的关切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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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露齿
一丝不苟的婷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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