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了。这座城市的所有财经新闻都在报道这个消息。林晚站在街角的便利店门口,
手里拿着一叠厚厚的传单。她仰头看着。巨大的电子屏幕横跨整个商业大厦的立面。
屏幕上是他。傅承聿。傅氏集团新任的掌舵人。他看起来比五年前更加冷峻和难以接近。
他身边站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士。笑容得体,家世显赫。这才是真正的门当户对。
林晚低下头,将一张传单塞给匆匆走过的路人。没有人多看她一眼。曾经,
她是傅承聿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傅太太。现在,
她只是一个为了一天五十块而发传单的贫穷临时工。他们之间,天差地别。
1傅承聿恨她入骨。这一点,林晚比谁都清楚。五年前。傅家因投资失误而陷入巨大的危机。
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林晚的父亲林天豪选择了那个时机出手。
他给了时年二十五岁的傅承聿两个选择。一是眼睁睁看着傅氏破产,家族百年基业毁于一旦。
二是娶他的女儿林晚,林家便会注入急需的资金。傅承聿几乎没有犹豫。
他选择了第二个选项。他娶了她。但他眼中的恨意,如同实质。婚礼极其奢华,
却也极其冷清。傅承聿全程没有露出一丝笑容。新婚之夜。他扯下领带,对坐在床边的她说。
“你和你父亲,永远别想得到我的心。”林晚没有说话。她爱他。
这份感情从大学时代一次偶然的邂逅就开始了。她天真地以为,只要她足够好,
总能融化他心中的坚冰。她错了。错得离谱。婚后的三年。
她努力扮演着一个完美妻子的角色。但他从不回家。他在外面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很多很多。
他甚至故意让那些消息传到她耳朵里。林晚只是默默地听着,然后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她的父亲林天豪对现状很满意。傅氏集团在林家的持续输血下,逐渐恢复了生机。
傅承聿凭借其冷酷的手腕和商业头脑,让傅氏比以前更加成功。但他看林晚的眼神,
也越发冰冷。恨意与日俱增。他恨林家的施舍。恨这场彻头彻尾的交易。终于。
傅氏的规模和市场影响力彻底超越了林家。傅承聿不再需要她,也不再需要林家了。
2那个下着大雨的晚上。他意外地回来了。雨水打湿了他的肩头。
他直接将一份文件狠狠地扔在客厅的玻璃茶几上。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签字。
”林晚看着他,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为什么?”他扯出一个冰冷的笑。
“你父亲突发重病,住院了。”“林家核心业务出了大问题,快要完了。
”“我不再需要你们了。”“滚吧,林晚。”他喊她的名字的时候,眼底都是不耐烦。
林晚的手指在这一刻里发抖。她拿起笔,没有再看任何条款,在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她什么也没要。甚至没拿一把伞,就径直走入了外面的瓢泼大雨中。3第二天。消息传来。
她的父亲在医院去世。林家集团正式宣布破产。债主们蜂拥而至。
她的母亲承受不住接连的打击,一病不起。一夜之间,林晚失去了所有。傅承聿就这么恨她。
好歹夫妻一场,她想着去找傅承聿要点手术费,给母亲治病。可傅承聿怎么都不接她的电话。
他在另一边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沉默两秒就直接挂掉了。4五年时间,流水般逝去。
她努力地活着。同时打着好几份零工。支付母亲高昂的医药费和护理费。
生活艰难得超乎想象。但她终究还是熬过来了。她从未想过会再次遇见他。
那是在一家高级会员制俱乐部。她临时替朋友来送酒水。他坐在最中央的卡座里。
一群男人簇拥着他,明显以他为首。他抬眼,恰好看见了她。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冰冷锐利。
她立刻低下头,想加快脚步离开这个区域。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音乐。“站住。
”她像被钉在原地。他站起身,朝她走来。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她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和旧T恤。
“过得不好?”她没有回答。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活该。”她紧紧攥住了拳头,
指甲掐进掌心,但没有说话。他拿出一张名片,递到她面前。“来找我。
”“或许可以给你一份像样点的工作。”她没有伸手去接。
他直接将名片塞进了她外套的口袋里。然后转身回到了他的座位。他心想。林晚离了他,
果然,什么也不是。5她回到狭小却整洁的租屋。母亲已经睡着了。她看着那张精致的名片。
傅承聿。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烧得她的内心难受。几秒后。
她把它毫不犹豫地扔进了角落的垃圾桶。原因是她不想再和他有任何交集。第二天。
医院打来电话。欠费太多,必须立刻续缴。否则将停止用药。她走投无路了。最终,
她还是从垃圾桶里捡回了那张名片。拨通了上面的号码。他的声音通过电流传来,
冷淡而公事公办。“来公司。”6她去了。傅氏集团的大楼高耸入云,气派非凡。
她走进他的办公室,大得惊人。他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像审视一件商品。“求我。”她说。
“请你帮我。”他摇了摇头。“不够。”她问。“你想怎么样?”他说。“跪下。
”她看着他冰冷的眼睛。然后,慢慢地,屈膝跪在了光洁冰冷的地板上。
他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答应了支付所有医疗费用。但同时提出了一个条件。
她要辞掉所有工作,来做他的住家保姆。她沉默了片刻,最终点头同意。
7她带着极少行李搬进了他那栋空旷冰冷的别墅。他指派给她无数的活。擦地,洗衣,做饭,
修剪草坪。他极其挑剔。饭菜不合口味。地板光洁度不够。他毫不留情地斥责她。
她全部忍耐下来。有些晚上,他会带不同的女人回来。
嬉笑调情的声音毫无顾忌地传到她的房间。她整夜失眠,只能躲在房间里默默听着。
她想起过去,她曾是这里名义上的女主人。现在,她只是一个用来泄愤和羞辱的保姆。
他就是在故意折磨她。这一点,她心知肚明。8一天晚上,他喝得大醉归来。
粗暴地把她叫醒,让她煮醒酒汤。她安静地煮好端给他。他却一挥手打翻了碗。
滚烫的汤汁溅了她一手,瞬间红了一片。他似乎根本没看见。他猛地拉住她,将她拽向自己,
带着酒气的吻落下来。她奋力挣扎。他却不为所动,反而加深了这个吻。他在她耳边低语,
气息灼热。“你是我用钱买的,记得吗?”她瞬间停止了所有挣扎,身体变得僵硬,
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他似乎觉得索然无味,猛地推开她。“滚。”她安静地起身,
离开了他的卧室。回到自己狭小的房间后,眼泪无声地滑落。9第二天。
他像完全忘了昨晚的事。继续像使唤下人一样使唤她。她手上起了明显的水泡,他视而不见。
她继续沉默地完成所有工作。之后他出差了整整一周。她难得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医院传来好消息,她母亲的病情意外地有了好转迹象。她感到一丝久违的高兴。但很快,
医院又打来电话。说有一种进口新药,效果很好,但价格极其昂贵,不在医保范围。
她根本无力承担。她为此愁眉不展。他出差回来了。看到她心事重重的样子,随口问了一句。
她如实说了医药费的事情。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丢给她一张信用卡。“拿去。
”她低声说谢谢。他冷淡地补充。“记住,你欠我的。要还。”10她点了点头。
她买了新药。母亲的情况果然稳定了不少。她内心是感激的。虽然一切的源头是他,
但他此刻确实帮了她。她做饭更加用心,努力符合他挑剔的口味。他吃出来了,
但什么也没说。他带女人回来的次数明显减少了。甚至偶尔会回家吃晚饭。
他有时会看着她忙碌的身影,一言不发。11一天,他回来得很早。她却不在家。
客厅里有一位访客。一位看起来十分优雅美丽的女人。她是傅承聿的初恋,苏晴。
苏晴上下打量着系着围裙、拿着抹布的林晚,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微笑。“林晚?
你也有今天。”林晚没有说话,继续擦着桌子。苏晴走近几步,声音压低却充满恶意。
“当年你用尽手段抢走他,现在像个下人一样伺候他,感觉如何?”林晚擦桌子的手很稳,
没有停顿。这时,傅承聿回来了。看到苏晴,他脸上掠过一丝惊讶。苏晴立刻迎上去,
亲昵地抱住他的手臂。“承聿,我回来了。”他看了看苏晴,又看向厨房门口的林晚。
林晚已经转身进了厨房。他轻轻推开了苏晴。“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苏晴撒娇道:“我想你了嘛。” 她的目光再次瞟向厨房,“她怎么在这里?
”傅承聿语气平淡:“保姆。”苏晴嗤笑一声:“真有意思。”傅承聿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让司机送苏晴回去。苏晴很不高兴地走了。他走进厨房。林晚正背对着他,慢慢地切着菜。
他说:“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12林晚点了点头,没有回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他在厨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再说,转身离开了。晚上,他敲响了她的房门。
他拿来一管药膏,是专门治疗烫伤的。递给她。她接过,低声说:“谢谢。”他却没走。
他突然问:“当年,你为什么要同意嫁给我?”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
回答:“因为那时你家需要帮助。”他冷笑一声:“仅仅是这样?”她点了点头。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并把门关得很响。她握紧了那管药膏,
久久没有动作。13公司举办一场重要的慈善晚会。他缺少一个女伴。苏晴精心打扮,
主动前来。他原本似乎想拒绝。但目光瞥见一旁安静站着的林晚,突然改变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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