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临危受命,初见“豪门”午夜零点,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手术室,
摘下口罩的瞬间,一股夹杂着疲惫和消毒水味道的空气涌入肺里。
腹中七个月大的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我的疲倦,轻轻地动了一下,像是在无声地抗议。
我下意识地抚上高高隆起的腹部,那里是我最柔软的铠甲。“林姐,你真该歇歇了。
”跟台的实习医生小赵快步跟上来,担忧地看着我,“刚才那台冠脉搭桥手术,
连着站了五个小时,铁人都扛不住,何况你还……”他的目光落在我肚子上,没敢再说下去。
我冲他笑了笑,声音因长时间的专注而有些沙哑:“没事,站好最后一班岗。你去休息吧,
我回办公室整理一下手术报告。”“可是……”“没有可是,”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语气温和却不容置喙,“去吧,明天还有一台硬仗。”小赵知道我的脾气,只能点点头,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我独自一人走向办公室,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怀孕后,所有人都劝我换上平底鞋,
但我偏不。这双七厘米的细高跟,和我的白大褂一样,是我身为心外主刀医生林未的战袍,
是我对抗这个世界所有偏见与质疑的武器。
前男友周铭的母亲曾指着我的鼻子说:“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挺着个大肚子上手术台,
血淋淋的,像什么话?我们周家的孙子可不能受这种晦气!
”我当时只回了她一句:“我的孩子,我的人生,与你无关。”然后便毅然决然地转身离开,
结束了那段可笑的感情。事实证明,我的选择无比正确。我一个人,照样可以活得漂亮,
我的孩子,也将在我的守护下,平安、健康地到来。刚在办公室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
桌上的内线电话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时间点的电话,
通常意味着急诊。“林医生!急诊科有位急性心梗大面积出血的病人,情况非常危急,
需要立刻手术!张主任去国外参加研讨会了,您能马上过来吗?”电话那头,
护士长的声音焦急万分。我的神经瞬间绷紧,刚才还沉重如铅的双腿仿佛被注入了新的力量。
“把病人资料立刻传到我电脑上,我马上到!”挂掉电话,我抓起白大褂就往外冲。
作为目前院里唯一能主刀这类高难度手术的医生,我责无旁贷。腹中的宝宝又动了一下,
这一次,更像是一种鼓励。我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宝宝,陪妈妈一起,再去救一个人。
”当我赶到急诊抢救室时,空气几乎凝固了。病床上的老人面色灰败,呼吸微弱,
心电监护仪上跳动的曲线,像随时会崩断的弦。
我迅速扫了一眼刚传来的资料——患者顾秉文,八十二岁,有多年心脏病史,
这次是急性A型主动脉夹层破裂,死神已经站在了门边。“准备手术室!立刻!
”我当机立断,声音冷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就在医护人员准备推着病床离开时,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男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为首的男人约莫三十岁上下,
身着一套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
此刻尽是寒冰。他周身散发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所到之处,空气都稀薄了几分。
“谁是主刀医生?”他开口,声音低沉而冰冷,目光锐利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我是。
”我迎上他的视线。男人的目光落在我身上,从我的脸,缓缓移到我高高隆起的腹部。
那一瞬间,他眼中的焦急和担忧,迅速被一种混杂着震惊、质疑和极度不信任的冰冷所取代。
“你?”他眉头紧锁,语气里的轻蔑几乎要溢出来,“医院没人了吗?
让一个孕妇来给我爷爷做手术?你们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强大的气场震得周围的年轻医生护士都白了脸。我认得他,顾言之,顾氏集团的现任掌舵人,
财经杂志上的常客。传闻他手段狠厉,杀伐果断,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顾先生,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足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楚,
“现在不是讨论我个人情况的时候。你爷爷的主动脉夹层已经破裂,血液正在涌入心包,
随时会引发心脏压塞导致猝死。从这里到手术室,再到麻醉、开胸,每一秒钟,
都是在和死神赛跑。”我顿了顿,目光直视着他那双冰冷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院里最有经验的张主任在国外,赶不回来。整个仁心医院,
现在能做这台手术、且成功率最高的,只有我。如果你坚持要换人,或者转院,
那么你浪费的每一分钟,都是在亲手将你的爷爷推向死亡。这个责任,你担得起吗?
”我的话像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精准地剖开了他所有的情绪和气焰。
顾言之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紧抿,眼神里是剧烈的挣扎。他身后的家属们也乱了阵脚,
有人开始小声啜泣。“言之,就……就听医生的吧,救爷爷要紧啊!
”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拉着他的胳膊,声音颤抖。顾言之死死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看穿。
几秒钟的对视,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最终,他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如果我爷爷有任何意外,我要你们整个医院陪葬!”这句狠话,
在我听来,却是最无力的妥协。我不再理会他,转身对护士长说:“通知手术室,
我随后就到。”无影灯下,时间失去了意义。
我高度专注地进行着血管的分离、吻合、重建……每一步操作都精准得如同教科书。
汗水浸湿了我的额发,黏在皮肤上,有些痒,但我无暇顾及。沉重的孕肚压迫着我的腰椎,
一阵阵酸痛袭来,我只能靠着惊人的意志力,将所有的不适都摒弃在意识之外。我的世界里,
只剩下眼前这颗脆弱而顽强的心脏,和监护仪上平稳而有力的“滴滴”声。不知道过了多久,
当我用镊子夹起最后一根缝合线,完成最后的缝合时,我轻声说了一句:“手术成功。
”整个手术室里,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我将后续工作交给助手,转身,
一步一步走出手术室。门开的瞬间,积压了数小时的疲惫如山洪般将我吞没。眼前阵阵发黑,
双腿一软,身体便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
我落入了一个坚实而温暖的怀抱。一股淡淡的雪松混合着烟草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我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顾言之那张写满了复杂情绪的脸。他扶着我的手臂,
力道很大,指尖甚至有些颤抖。走廊里,顾家的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但都被他用眼神制止了。
他就那样静静地看着我,眼中的冰冷早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看不懂的深沉,有震撼,
有敬佩,还有一丝……后怕。良久,他沙哑的嗓音在我头顶响起,只有两个字。“谢谢。
”第二章:润物无声,团宠“预警”那一晚的脱力,
最终以我在医院的VIP病房醒来而告终。鼻翼间不再是消毒水的味道,而是淡淡的花香。
我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雅致的米色墙壁和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晨光透过百叶帘的缝隙,
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不是我的值班室。“醒了?”一个低沉的男声在旁边响起。
我转过头,看见顾言之正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财经报纸,但显然,
他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上面。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高领羊绒衫,褪去了昨日的凌厉与锋芒,
多了几分居家的温润,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依旧像能洞察一切的漩涡。我挣扎着想坐起来,
腹部和腰椎立刻传来一阵熟悉的酸胀感。“我怎么会在这里?”“你晕倒了。”他放下报纸,
起身走到床边,动作自然地替我按下了呼叫铃。“医生检查过,说你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
你的办公室太小,这里清静。”他的解释言简意赅,却充满了不容拒绝的意味。就好像,
我住在这里,是理所应当。“顾先生,我只是有些累,回办公室休息就好,不劳你费心。
”我下意识地想和他拉开距离。医患之间,需要有清晰的界限。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
眼神沉了沉:“林医生,你救了我爷爷,现在,轮到我来确保你的健康。这不叫费心,
叫‘报恩’。你总不能剥夺我报恩的权利。”他把“报恩”两个字咬得很重,
堵住了我所有想说的话。很快,护士和我的妇产科同事李姐一起走了进来。
李姐给我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嗔怪地瞪了我一眼:“林未,你真是不要命了!再这么拼下去,
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听我的,今天哪儿也不许去,就在这儿给我躺着!”我理亏,
只能讪讪地笑。等她们离开后,一个穿着精致套装的中年女人提着一个巨大的食盒走了进来,
恭敬地对顾言之说:“先生,营养师专门为林医生准备的早餐。”那食盒一打开,
各种精致的餐点琳琅满目,香气扑鼻,样样都精准地踩在了孕妇的营养需求和口味偏好上。
“我……”我刚想拒绝,顾言之已经将一碗温热的小米南瓜粥递到了我面前,
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你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的孩子也需要营养。这是你应得的。
”他总有办法让我无法反驳。从那天起,“投喂”成了顾言之雷打不动的日常。一日三餐,
由顾家的专属营养师和厨师团队精心打造,准时准点地送到我的办公室。
从一开始的尴尬推拒,到后来在全科室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默默接受,我与顾言之的关系,
就在这一饭一蔬之间,被强行拉近。我发现,这个男人有着近乎可怕的观察力。
有一次他来办公室“查岗”,恰好看到我费力地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笔。第二天,
我办公室那把老旧的靠背椅,就悄无声息地换成了一把价格不菲的人体工学椅,
完美地托住了我日益沉重的腰。我去给顾老爷子查房,因为讲解病情站立的时间稍长,
他会不动声色地从角落里拎来一把凳子,稳稳地放在我身后。他从不多言,但每一个细节,
都体贴得恰到好处。顾老爷子恢复得很好,已经可以半躺着和人聊天了。
他是个很睿智的老人,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感激。而顾家的那位顾奶奶,
更是个慈祥温和的人。她来看望老爷子的时候,
特地给我带来了一份礼物——几件她亲手织的婴儿毛衣,软糯的羊绒,精致的针脚,
充满了暖融融的爱意。“林医生,我们全家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
”顾奶奶拉着我的手,眼眶湿润,“这是我给孩子的一点心意,你千万别嫌弃。
”我捧着那些柔软的毛衣,心里一阵暖流淌过。自从怀孕后,我独自面对了太多质疑和冷眼,
却在这些“外人”身上,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然而,温暖的背后,也滋生了闲言碎语。
“啧啧,真有本事啊,一个没结婚的孕妇,居然能把顾家这种豪门哄得团团转。”“何止啊,
你没看顾总那眼神,天天往咱们科室跑,我看啊,醉翁之意不在酒。”这些风言风语,
大多来自我的“老对手”——同科室的副主任医师刘曼。她业务能力不如我,
晋升总被我压一头,心里早就对我积怨颇深。这天上午,
我带着几个下级医生去给顾老爷子查房,刘曼也“恰巧”跟了进来,美其名曰“学习交流”。
当时,顾言之和他的母亲都在场。我照例询问了老爷子的身体状况,检查了各项数据。
一切交代完毕,正准备离开时,刘曼忽然“哎呀”一声,满脸“关切”地看着我:“林医生,
你看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还事事亲力亲为,真是我们医院的劳模。不过啊,
女人还是要以家庭和孩子为重,尤其是你这种情况,更该多为宝宝着想,别太拼了,
免得让家人担心。”她这话听着是关心,实则句句带刺,
不仅点出我“未婚先孕”的尴尬处境,还暗示我为了工作不顾孩子,更是在顾家人面前,
巧妙地挑拨离间,质疑我的职业操守。我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沉稳威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说话的,是顾言之的父亲,顾氏集团的董事长顾明翰。他一直安静地站在旁边,
此刻却沉下了脸,目光如炬地看着刘曼:“这位医生,你的意思是,林医生因为怀孕,
就不配做一个负责任的医生了?还是说,在你看来,女人的价值,就只能是生儿育女,
不能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发光发热?”顾明翰久经商场,气场全开,那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比顾言之更甚。“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曼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结结巴巴地解释。“那你是什么意思?”顾明翰步步紧逼,“我父亲命悬一线的时候,
是林医生挺着肚子,在手术台上站了七个小时,把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她的专业、敬业和医德,我们全家都有目共睹。我们顾家信奉的,是尊重专业,感恩图报。
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自己业务不精,只会说三道四,搬弄是非!”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
整个病房鸦雀无声。刘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最后只能灰溜溜地逃离了现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被顾家人以一种最直接、最有力的方式,完美终结。那一刻,我心里除了感激,
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惶恐。顾家对我的维护,已经远远超出了医患家属的范畴。
尤其是顾言之,他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灼热。我开始有意识地躲着他。他送来的饭菜,
我让助理去取;他来办公室,我借口去查房;下班时,我宁愿绕远路,
也要避开他那辆永远“恰巧”停在住院部门口的黑色宾利。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这天夜里,我处理完一个急诊,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我走出医院大楼,看着眼前的水幕,
犯了难。我住的地方偏,这个时间点根本打不到车。就在我准备冒雨冲向地铁站时,
一辆熟悉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到了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顾言之那张轮廓分明的脸。
“上车。”他言简意赅。“不用了,我……”“林未,”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我,
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强硬,“你想让你肚子里的孩子,陪你一起淋雨生病吗?
”我再次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认命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里开着暖气,
他递过来一条干毛巾和一杯热姜茶。一路无话,气氛却并不尴尬。直到车子停在我家楼下,
我说了声“谢谢”,准备下车。他却忽然开口:“林未,你在躲我。”不是疑问句,
是陈述句。我握着门把的手一僵,没有回头:“顾先生,我想我们之间,
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为什么?”他追问,“因为我让你感到了困扰?”“是。
”我狠下心,答得干脆。身后传来一声极轻的叹息。良久,他才缓缓开口:“我明白了。
你上去吧,晚安。”我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那晚之后,顾言之果然没有再出现。
饭菜依旧每天送到,但都是由司机代劳。我心里说不清是松了口气,还是有些……失落。
一周后,我去做例行孕检。李姐拿着报告单,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未未,
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有轻微的先兆流产迹象,必须立刻卧床休息!一步都不能再走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所有的故作坚强瞬间崩塌。我下意识地想自己处理,
醒醒神
响木
蛋挞君
小兔子爱吃草
落晚宁
顾己颜
七时冷萃
清柚柠
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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