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直播解签算八字谋生,粉丝喊我“半仙”,断姻缘从没失手。可今晚连麦时,
解签的手第一次发了抖。连麦的女生带着甜笑求算姻缘,报出男方生辰八字的瞬间,
我瞳孔猛地缩了。日柱时柱和出生时辰,竟与我老公的一模一样。
我强压着心口的慌:“能多说点他的特征吗?这样算得准。”她歪头想了想,
疑惑问道:“他左手虎口有牙印算吗?上个月我嫌他身上没有我的痕迹,特意咬的。
”那可真是巧了。我做心脏搭桥手术那天,老公出差回来,手上也多了道印子。
此刻胸腔堵得发闷,我第一次对着镜头撒谎:“你们的姻缘命里有劫,大凶。
”在她诧异的惊呼下,我补了句:“不过,我有上门解厄的服务,今晚就能去,你要吗?
”......屏幕里的孟蕙兰愣了下,语气犹豫:“这会不会太麻烦了?
”突然传来熟悉的男声,带着宠溺:“怎么了宝宝?什么麻烦?
”我捏着麦克风的手猛地收紧,心口发疼。是我那出差许久,未归家老公解哲圣的声音。
孟蕙兰笑着回头,眼神里满是依赖。“是算姻缘的庄半仙,她说我们的姻缘里有大劫,
还是大凶,最好是要上门解厄。”解哲圣的声音顿了顿:“宝宝想解就解,
刚好我也有空在家陪你。”孟蕙兰挂了连麦,发私信约好地址。我盯着屏幕上的地址,
指尖冰凉。这别墅,解哲圣最近总借口客户家在这,他来谈合作。原来不是谈合作,
是跟她私会。我戴了宽檐帽和医用口罩,把直播手机架在胸前。按门铃时,开门的是孟蕙兰。
她穿着真丝睡裙,脖子上挂着的钻石项链。我去年在专柜见过这款,
解哲圣总说太贵了等赚了钱再买。转头就戴在了别人脖子上。解哲圣从里屋走出来,
衬衫领口松着两颗扣,脖子上的吻痕若隐若现。他扫了我一眼,皱了皱眉,
语气冷淡:“你就是庄半仙?”我压着声音,尽量让语气平稳:“是。”他没再多问,
伸手就揽过孟蕙兰的腰,语气瞬间柔下来。“宝宝,我今晚有个临时会,晚点回来。
”他低头吻孟蕙兰额头的动作,我只在刚恋爱时见过一次。婚后他总说老夫老妻,
不用搞这些虚的。他走后,孟蕙兰迫不及待地拉着我参观这栋别墅。“大仙你看,这排包,
上周刚从国外运回来的。”“每只都按我喜欢的颜色挑,连防尘袋都选了我爱的米色,
我未婚夫说怕蹭脏了我心疼。”去年我生日,想要个三百块的皮质包,
他说我背这么好的包浪费。她又拽着我去书房,
指着中间的沙发笑:“这真皮沙发是他特意选的软款,还在旁边装了小吧台。
”“我未婚夫说以后陪我看电影时能喝红酒,连酒杯都买了我喜欢的高脚款。
”我们出租屋的那只用了五年的折叠沙发。弹簧早就松了,坐上去咯吱响。
我跟他说过好几次想换个便宜的布艺沙发,解哲圣以凑合能用就行为由拒绝了。
“这书桌是按我画画的尺寸订的,抽屉里还留了放画笔的格子,绒布衬的,怕磨坏我的笔。
”我解签用的小书桌,桌角早就翘了皮。“这别墅也是我未婚夫送我的婚前礼物,
他知道我想有一个自己的家,就直接送我了。”我和他结婚五年,没有属于我们的小家。
当年我在夜市摆摊算卦,冻得手生疮,只为攒钱给他买资料和电脑。
解哲圣哭着承诺等他出息了,给我最好的生活。他身上的西装,手里的手表,
甚至公司的第一笔启动资金。哪一样不是我熬夜算卦,省吃俭用攒出来的?
如今他把给我的承诺给了别人,却还在我面前画着饼。我压下心里的酸涩,
轻轻甩开孟蕙兰的手。“孟小姐,我们还是先解厄吧。”我回到出租屋时,
解哲圣已经“出差”回来,坐在沙发上看文件。我脱下外套到客厅,如往常般问他。
“这趟出差,见客户顺利吗?”他放下文件,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我发顶。“托老婆的福,
一切顺利。”“再熬熬,上市了就带你去国外度假,弥补没陪你做手术的遗憾。
”我闻着他身上昂贵的香水味,不是我常用的那款平价洗衣液味道。心像被浸在冰水里,
冷得发疼。他突然从口袋里掏出条项链,递到我面前。“老婆,这是给你买的,
昨天路过饰品店看见的,挺适合你。”我捏着项链,塑料卡扣上还沾着灰,吊牌没撕。
上面“九块九包邮”的字样格外刺眼。想起孟蕙兰脖子上的钻石链,
她衣帽间里排满的奢侈品包。我突然笑了:“谢谢。”他没察觉我的异样,低头刷手机。
屏幕亮的瞬间,我瞥见他和孟蕙兰的聊天框。宝宝,明天给你带上次看的那款钻戒,
专柜说新货到了。婚纱也改好了,明天陪你去试,好不好?我把项链放进抽屉,
和那枚他求婚时在路边花五十块买的银戒指摆在一起。给我的惊喜是九块九包邮的廉价品。
给她的日常却是奢侈品。如今才知道,他的心意,从来都是分人。我看着他的眼睛,
突然问:“解哲圣,你左手虎口的印子,到底是怎么来的?”他眼神闪烁了下,
避开我的目光。“上次出差碰的,被文件柜划了下,怎么突然问这个?”我没回答,
只是起身拿过桌上的签筒。“我帮你算一卦吧,看看最近的运势。”他笑着点头:“好啊,
有老婆这位半仙在,我肯定运势好。”我随意抽了支签,摊开签文。盯着他的眼睛,
一字一句道:“卦文显示,你出轨了。”解哲圣的神色瞬间僵住,伸手想抱我,语气急切。
“怎么可能?老婆你别瞎算,我这辈子都不可能负你,你还不相信我吗?
”我从手机里翻出在别墅拍的照片。照片里,他搂着孟蕙兰的腰,头靠得很近,笑得温柔。
我把手机递到他面前:“那这是什么?”他盯着照片,支支吾吾:“就是见客户,
当时只是在说工作,你别多想。”我忍不住怒吼他:“见客户需要搂搂抱抱?
你把我当傻子耍吗?”他猛地跪下,抓住我的手,眼眶泛红。“老婆,我错了,
但蕙兰是合伙人,她手里有资源。”“我只是想快点让公司上市,给你好的生活,
才跟她走得近了点,可我心里只有你啊!”看着他谎话连篇的样子,心里最后的期待也碎了。
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掉。我垂着脑袋,声音发颤:“离婚吧。”他抱住我的腿,
语气坚定:“不可能!老婆我不离婚!这辈子都不可能跟你分开!
”“我们不是还要重新办一场婚礼吗?明天我就空出时间,带你去看婚纱,好不好?
”这场婚礼,我从五年前等到现在。从等公司稳定到等公司上市,我已经疲倦了。推开他,
我语气平静:“随你吧。”我转身拨通律师的电话:“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书。
”第二天,解哲圣还是强行带我去了商场。先去挑婚纱,又去看戒指。店员看到他,
立刻迎上来,笑着说:“解先生,您之前让设计师改的那件高定婚纱已经改好了,
现在要拿出来让您夫人试吗?”心里有那么一丝心动。或许,他是有想过和我好好过下去,
婚纱也是为我准备的。可解哲圣毫不犹豫地摆手。“那件不行,给她选些普通款的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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